嘎嘣脆奇多

明月随我 一去无回

没意思


是白rap 就用真名来了
又名《制服作精一百招》
坏情绪催生屁话







亏得有白敬亭,不然他刘昊然这辈子估计都没机会见识凌晨两点的北京夜场。

刘昊然在车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来来回回解锁手机又给摁上。白敬亭一小时前一通电话给他折腾起来让他来接,声音被酒精泡得发飘,等他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已经忙音了,始作俑者给他发了个地址就再没吱声。他一点都不担心,起床换了衣服还有闲心给自己扒拉个发型,围巾口罩都不戴就晃荡出门打车。他怵什么,白敬亭敢作他就敢应,里子不足面子来撑,影帝呢照着样还能怕演不好混蛋,玩笑。



等刘昊然进了包厢就不太是那回事了。

白敬亭不知道哪儿搬来个吧台椅子正正地对着门坐,门一开差点抽白敬亭一嘴巴。刘昊然吓一跳,白敬亭吓一跳,包厢里其他人也吓一跳。

最后还是白敬亭先缓过劲来,冲着他露出个笑脸。他两手撑在腿间,向前倾身靠近刘昊然,堪堪在小椅子上坐稳,春风得意的像只马上要来咬他一口的漂亮小狗。

刘昊然没说话。

漂亮小狗见他没反应果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没骨头似的贴到他身上,高兴地瞎哼哼,抬头在他下巴颌上啃了一口。用舌头比用牙多,他不摸都知道自己脸上湿淋淋的一片口水。

他还是没动,扫了眼后边白敬亭一众朋友色彩缤纷的表情,觉得没意思。他抬手拍拍白敬亭后脑勺,“走吧。”

白敬亭转了个身靠在他身上,全靠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保持竖着的状态,脑袋在他肩上蹭蹭,跟坐沙发上那群朋友打了个响舌,“我走了,看见没,谁还没个家属。”



直到被塞进车后座白敬亭还保持着高兴奋的状态,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亮亮的,状态介于得到毛主席亲自接见的贫下中农和老师发了小红花的幼儿园大班班长之间。刘昊然想笑他,想揉他脑袋,但是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先生气。

于是刘昊然拿出撼山动地的力气关上车门,扭过脸去看白敬亭瘫在自己那一半后座小空间里皱着脸伸胳膊撂腿。“你又干什么呢?”

“什么干什么,哥这可算给你过了明路了,”白敬亭停了乱动,笑盈盈地跟他对视,一副油盐不进的欠揍样。“这不就你想要的吗?”


这是真给刘昊然问愣了,他脑子转出山哨响终于明白过来白敬亭这话什么意思。是,是他想要的,但他不想这样接着白敬亭疯够了扔给他的烂摊子。


还得怪他自己抽风。昨晚上是他自己掐着白敬亭脖子不依不饶问他,你叫我什么。白敬亭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崽子怕不是要玩什么情趣play,咬着牙不出声,把刘昊然后背拍得啪啪响。

等到白敬亭爬起来去洗澡的时候才听见刘昊然的二次发问,“咱俩这算什么?”

语气轻飘飘的砸在白敬亭心上一个大坑,他心里想我他妈一身你啃的印儿你真狗大胆了问这个。他背对着刘昊然翻完了白眼,回身跟他驴唇不对马嘴地答对,“你等着吧。”



白敬亭不止一回应付他说你等着吧这样的话,但他实在想不到这回真让他等着了。白敬亭就是有这种能力,把皆大欢喜的事办的人见人恨,就他自己痛快。他痛快吗?啧,还真他妈不一定。

刘昊然恨得牙痒痒,他所有的底气都让白敬亭戳气球似的扎破,他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搁以前他想要攥住这人哪怕只能要个空名头,现在他真攥住了才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天上的星星耳边的风远古的恐龙身边的白敬亭他一个都捞不着。

刘昊然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总归不能好看了,他干脆地把脸扭到另一边看车窗外飞奔的绿化带。

白敬亭还是笑嘻嘻地看自己旁边那朵低气压乌云,看刘昊然侧脸上自己留下的还没干的口水印。没人说话,就他自个儿笑得像捡了狗头金。

到底乌云还是铺开到他头顶给他下了场雨,浇没了白敬亭真的假的诚挚的恶劣的一点痛快,他的笑也挂不住了。


“没意思。”他轻易地给今晚下了定论,裹了裹外套也转过身去,和刘昊然后脑勺对后脑勺,没心没肺似的往车门上一靠闭眼睡觉,脑袋磕在车窗上一声闷响。到地方了没等刘昊然叫,自己开门下车回屋摔门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什么玩意儿。白敬亭蜷在被窝里抱着被子想,都好他妈没意思。






虽然经历过起起落落大风大浪,但白敬亭对自己的人设一直维持的很好。以前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后来是太有自知之明。人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方式,很显然他选了一种不太容易的。他又不是少爷公子哥儿,人家能混得理所应当,他只能混得装模作样。他心里门儿清,这叫自己糟践自己,管他怎么说总比坐等着别人来糟践自己好那么一点半点。

见着刘昊然的时候他在心里干巴利索脆地认栽,承认自己对妈妈的爱都没这么速度坦诚。但里子没了面子得满上,架子端得四平八稳,拿乔玩得出类拔萃。还没遭事的时候多少人说他俩像,生日也近,那股子聪明劲儿也像。他心里美的冒泡,面儿上眼皮都不撩。

到底心里还是有点戒备的,毕竟摔再多回也没谁不怕摔跤。他有点嫌弃自己矫情,好像真剩点什么值得人家算计。


白敬亭本来有十足的底气,他最会恃爱而骄,又自认为输得起,可到今天一下都没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不一样,要落进笨猎人手里他把自己狐狸尾巴都伸进圈套,没成想猎人不是笨猎人,尖狐狸确实是傻狐狸,根本没圈套,猎人从头到尾看都看透了把他放养。

他今天在车上多少回想直接跟刘昊然打一架,或者直接告诉他。但是白敬亭今天只顾得上自己委屈,后悔选装睡没选直接下车,鼻涕眼泪都不敢流,没带纸。

他躺在床上盯着刘昊然滴着汗的额角,抬手环上刘昊然肩膀闭着眼亲上去的时候心想,没意思,是真的没意思。





白敬亭情场失意就企图在工作上得意一下,歌单从rap变成爱上吉普赛人和暗恋未遂,住了小半个月录音室终于琢磨出首像样的歌。要出门了没忘记臭美,逮着被打电话叫来的造型师姐姐给自己一顿捯饬,真到要出门了才发现现在是个大清早,不到六点钟,精神焕发准备找场子的白敬亭瞬间变成朵蔫巴花。

刷了卡出大厦他就愣僵了。刘昊然就站在大门口,手揣兜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他一样神经没搭对也捯饬得光鲜亮丽。他还没在这个点在公司门口碰上除了讨债的之外的什么人,缺乏经验的状况下确实有点招架不来。仔细一想这人可能是来讨自己上辈子欠他的情债的,心里立马敞亮了,抖抖肩膀像只即将迎战的公鸡,挺胸抬头走过去冲人抬抬下巴,“干嘛来的?”

刘昊然既然做好了心理建设来了就不会为他虚假膨胀的气势所动,摘下自己围巾给白敬亭围得严严实实,又把手伸进他口袋里去牵那只紧张兮兮揪着布料的手,回答得坦坦荡荡,“我来接我过了明路的男朋友回家。”

白敬亭这会儿觉得自己脑子里可能缺根弦,脸上转了几个色,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事的时候车已经开出去俩红绿灯了。

他最后还是脸红了,觉得完蛋,这回里子面子都没了,只能扭过脸去看窗外依旧飞奔的绿化带。



“没意思,”他声音小小的,努力撇嘴也没压住嘴角翘翘。“是真的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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